Page 87 - 《朔方评论》2022年第1期电子刊

类生态环境共同体的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 生命、有家园的主体存在。在一年四季和
“土地伦理”。在当今社会，一个无法回避 人类创造的特殊环境中生长。大雁、田鼠、
的事实是，人类和环境的根本变化使人类 臭鼬、橡树、松树、知更鸟、蜡嘴雀、褐

历史走到了前所未有的转折点，人类的生 噪鸫、黄林莺、鹌鹑、松鸡、啄木鸟、小
态价值观正在由人类中心主义的价值观变 鸭子，以及自然的风、流淌的河、奔跑的
为生态主义价值观。越来越多的生存价值 动物、飞翔的鸟儿、身边的狗儿，还有丛

观念倾向于提倡养成一种新的“朴素生活 林里的唱诗班、绿色的大草原、林中的锯
作风”。《沙乡年鉴》叙述了土地金字塔、 子、手中的斧子、空中的舞蹈、大草原的
食物链等原理，说明人类只是由土壤、河 生日、关于垂钓的叙事诗，一幅幅自然的
流、植物、动物所组成的整个社区中的一 画面，让威斯康星的农场生机盎然，同时

个组成部分。在这个社会，所有成员都应 也危机重重。食物链和生存竞争都依据自
该有其相应的位置，彼此之间都是相互依 然法则而运行。这些都在作者倾听的姿态
赖的。利奥波德描述了在生物进化的长途 中、自然之眼中完全作为主角出现在读者

漂泊之旅中，人类只是与其他生物结伴而 阅读的舞台中央。让读者清楚地意识到，
行的旅者。无论人类有着何种企图，自然 在广袤无垠的大地上，它们才是大自然和
永远会自行其道。为了跟自然同步，人类 这块土地上最有价值的生灵。它们是这个生
必须把自己与自然合为一体。为了证实人 命世界的第一主体。在这里看不到高高在上

类是土地社区的组成部分，我们首先要学 的人的身影，听不到人的呵斥，“人”像是
会在这个社区中互相尊重、互相爱护、彼 隐居者、陪伴者，与这些大地上的生灵相伴
此依赖。利奥波德呼吁人们对生态进行重 相生，互为依赖。正如“蓝林莺才是这片患

新认识，要对我们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有 病的树林中真正的宝贝”。“在六月树林里潮
一种伦理上的责任感。他要人们学会“像 湿腐殖中，它那金色泛着蓝晕的翅膀发出的
山一样思考”。即从生态的角度，从人与自 亮光，本身就是死树变成活生生的动物的证

然的关系和保持土地健康的角度来思考， 据，反之亦然。当你怀疑大自然的这种安排
维护生物的自在状态，培养一种“生态良 智慧的时候，你不妨看一看蓝翅林莺。”利
心”。 利奥波德还明确提出了“土地伦理” 奥波德以一个生态学家的学识，构筑了一个

的行为标准 ：“任何有利于保护生物社区的 有声有色有生命的人与自然、人与土地和谐
完整、稳定和美丽的行为都是对的，反之 健康又融为一体的社区。
则是错的。”
在这里，土壤、沙滩、河流、植物、 二

动物都以自己独特的命名、形象、性格、
习性敞开着自己的生命，它们是大地上有 《沙乡年鉴》的自然世界中渗透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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