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76 - 《朔方评论》2025年第2期电子刊

家们通过巧妙安排字的大小、疏密、轻重 通过对字距、行距、字的大小、墨色的浓
等，使字与字之间形成一种或紧凑、或 淡等元素的巧妙安排，创造出富有变化的
疏朗、或错落的关系，增强了作品的视 空间效果，使作品的“势”更加生动。

觉张力和艺术感染力。例如王铎的行草 2. 整体气势的构建。明清行草大家注
书，常常通过夸张的字间疏密对比，营 重作品的整体气势，在章法上能够巧妙地
造出强烈的节奏变化，有的字与字紧密 将各个部分有机地组合在一起，形成一个

相连，甚至相互穿插，形成一个整体的 统一的整体。当代书家在学习明清行草的
字组 ；而有的字间距却拉得很开，造成 过程中，也更加注重作品的整体布局和气
一种空灵的效果，如《赠张抱一行书诗 势的构建，从宏观上把握作品的节奏和韵
卷》。这种字间关系的创新打破了传统的 律，使作品具有更强的艺术感染力和表现

规整布局，赋予了作品更多的变化和个 力。董其昌《草书诗册》中的气势十足，
性。刘熙载讲 ：“疏可跑马，密不透风。” 董其昌是明朝后期的大臣、著名书画家。
讲的也是如此道理，形容的也是字间或 他的书法综合了晋、唐、宋、元各家的书

紧密、或疏朗的状态。 风，自成一体。其行草书造诣最高，在《草
行间关系的变化。在行间布局上，明 书诗册》中，体现出他对墨法的精妙运用。
清行草书也有了新的突破。不再局限于平 用墨枯湿浓淡，尽得其妙，营造出丰富的
行的行列，而是通过行的倾斜、摆动以及 层次感和空间感。在章法上，字与字、行

行与行之间的穿插、错落，营造出一种动 与行之间分行布局，疏朗匀称，力追古法。
态的空间感。像傅山的行草书，行与行之 整体风格飘逸空灵、风华自足，给人一种
间的关系处理得非常灵活，有的行向上倾 清新淡雅、从容不迫的感觉，展现出文人

斜，有的行向下倾斜，且行与行之间相互 雅士的气质和风范。
交错，仿佛是自然流淌的线条，给人以自 3. 落款与钤印。落款位置的变化。潘
由奔放的感觉，如《七言诗轴》。这种行间 天寿在中国画高等教育上提倡“诗、书、画、

关系的变化使作品的整体布局更加富有变 印”四全的主张，对我们有很深的影响。
化和韵律感，也体现了书家对空间的独特 潘天寿本身就注重“诗、书、画、印”的
理解和把握。 结合，他在《潘天寿谈艺录》中对清代绘

空间营造的创新。比如倪元璐的行草 画题款有高度赞扬 ：“中国画题款到清代有
作品字距极近而行距很宽，形成了独特的 高度发展。在绘画中配合金石、书法、诗
章法布局。这种布局方式打破了传统行草 词，如做菜时放点葱、花椒，使人感到有
较为均匀的字距和行距安排，营造出了一 刺激性，变化多，增加食欲。”明清行草书

种疏密相间、虚实相生的空间感。当代书 的落款位置不再单单局限于传统的作品末
家在创作时，吸收了这种空间营造的方法， 尾，而是根据作品的整体布局和空间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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